白炽灯溶进咖啡杯
时钟的声音 逐渐遥远
梦里 我那爱喝香缇酒的姨妈
轻声唤着 我的乳名
那没有方向的声 从各处传来
我沉默 不再理会那虚无之音
可又从何时开始 我将自己 委身于忧愁?
纽约的冬 飞快地
从我光裸着的手指间穿过
我将惹人在意的鲜红色的思念藏匿进发丝
想念着 肯莫尔的雪
昨夜的初雪 你和我的雪
和枯叶一起 落入我脚下低洼处的水坑
我继续行走着 渐渐地
从联场的风俗画里 不见了踪影
我 一次又一次地
从爱人充满香气的家中醒来
又和往常一样 梳洗着疲惫的面庞
拂晓中街道上游荡的亡灵
震颤着暗香沉浮中的笛声
远方 穿过山川河流的曙光已经升起
而我 像混蛋一样
只想做粘在姑娘们脸颊上的雪花
我想 不必理会刮进眼球里的雪片
毕竟它终将同热泪一起 流过颌角
就像我说永远不会忘记
热海和伊豆岛
那天我背着相机擦肩而过的
在雪地里光着腿的姑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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