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埃洛伊的坟冢前,苍蝇吞食着母猪粪便。焚灰的腿骨与头颅白花花地出走,荒叶遗失在灰褐的坟底,心灵却不见踪影。死亡在艺术家的床畔升起一束蓝色的光,污秽痛吻肛门,流出腥臭血液。隔窗的黑铁敲打黄绿的锈迹,潮水来临,艺术家目光暗淡。他双臂下垂,好似两截腐败衰老的木材,手捧圣经,期盼天神不公的福音。
可怜虫他自视清高,却打着赤脚;每当星辰堕落之时,他呐喊自由。每逢夜晚扣住盗贼双眼,企盼,金币盛满不劳而获的口袋。耳边,英雄交响乐无奈地长叹,最终,光滑的盾牌将他活活钉在窗板。
他又做了一个梦…
梦里妹妹推了推他削瘦的肩膀,口涎流下苍白的床单。一匹黑马奔跑在蒙古国的草原,腐烂的肉碎挤在门牙缝隙…当他在梦里宣讲,唐璜与拜伦争夺文学。涂粪的木棍,打在他头上。审判者提起猪肠,捆绑截断的犯罪双手。迷恋的小妹妹,端着猪腰脸,薄荷香烛温暖她丑陋的面庞,瞎眼却看不见晦暗的灵魂。欺骗的利爪将她胸腔颠倒,偷取愚人那燃烧的心脏。
清晨教堂的钟声,也没能将他叫醒…
我们的海洋为探险家,开辟路径,诱骗自杀与疯癫,长驱直入。盔甲血淋淋,倒吊在焚尸炉的角落。我们的艺术家,踩着破鞋。在浏亮的理石板面驻足停步。他欣赏自己美丽的面孔,尽管蛆虫早已长栖在眉毛耳畔。啊!不可思议的滥交者!无骨的阴茎,雷达般机敏。刀刃刺入石榴的子宫,血汁喷发,掉落没有父亲的三个孩子。
请问上帝他为什么流下眼泪?
海浪与风波,血般凝固。
死亡,消失在墙面…
Loading Likes...